第九十章 市场调研

周五早晨我刚处理完一些杂事，给自己泡了杯茶，嚼着公司配备的点心。谢尔盖穿着大衣来到我的办公室，笑着对我说道：

——“琳娜，你今天还有什么工作要必须做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去市场上看看。”

——“我必须把这杯茶喝完！”我笑着对谢尔盖说。

谢尔盖把皮手套放到我办公桌上说：

——“你慢慢喝，我等你！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去市场，然后就不用返回来了，你把东西都带好。”

我和谢尔盖来到停车场，谢尔盖打开他那辆黑色奔驰的车门，请我坐进去。

我们的车沿着莫斯科外环行驶着。

在车里我继续给谢尔盖介绍着我所了解的市场和我对这个市场的感受。

我告诉他市场的警察是怎样敲诈那些身份不合法的外国人的。

还有市场里几乎每天都发生的扒窃和打架的事件。

我告诉谢尔盖，我之前不知道吉普赛人是贼，叫他们偷了一次才懂的。谢尔盖笑着问我：中国没有吉普赛流浪者吗？我说没有。

我问谢尔盖去过中国吗？他说他只去过香港。

我和谢尔盖讲，就是从认识吉普赛人开始，我从莫斯科的大市场似乎都能联想到古罗马的奴隶市场了。谢尔盖说如果你到了南美那才真正容易想到什么是奴隶市场呢。

谢尔盖挑选的时间正好不堵车。我让谢尔盖把车停在一个我们适合的位置。我带他去考察了，市场的停车场，库房还有那些他想了解的各个售货区。我把谢尔盖领到我之前工作的中国公司办公室所在地，告诉他我们的办公室可以考虑设立在这里。谢尔盖认真的听着看着我给他介绍的每一件事情。

下午了，谢尔盖请我吃午饭。

餐厅里谢尔盖一边切着盘子里的鱼，一边有些抱歉的说

——“琳娜，对不起，一来到市场我想多看看，没想到用了这么长时间，你饿坏了吧？”

——“还好，我临出发前喝茶了。”我笑着回答。

——“琳娜，之前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让你来负责市场这方面的工作。毕竟你是个姑娘。市场的工作强度和安全问题可能都不太适合你？不过，我知道你之前就在市场里面工作，放心多了。你自己选择。可以负责这边的工作也可以只负责你原来的工作。”谢尔盖说道。

——“加工作一定会加薪对吗？”我笑着问道。

谢尔盖笑着眨了下眼睛。

——“如果能力所及我当然想多挣点了。”我说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谢尔盖有喝着饮料些迟疑地说着。

——“你今天也看到了，市场里起码有五分之一是女的吧？和我一样的女孩有上万人都在这里工作呢。”我说道。

谢尔盖看着我微笑着没说话。

从餐厅出来谢尔盖开车把我送到校门口。从车里出来，我看到一辆大巴车紧跟着停到的奔驰车后，车门打开，一群人扛着滑雪板从车里下来，我向谢尔盖的车挥挥手目送他的奔驰车远去了。

——“琳娜！”安德烈向我走来，他也拿着滑雪板，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冬帽。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我看着满脸脏兮兮的安德烈问他。

——“我们去集训了”安德烈说着看了一眼谢尔盖车开走的方向问道；

——“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我告诉他，我今天和谢尔盖去市场考察了，我直接从市场回来的。

——“他送你回来的？”安德烈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随口答道。——“这脸上都是什么呀？”我用手擦着安德烈脸上那不知道那里蹭上的灰土。安德烈笑着看着我。